穆楚转身，看着程智甄推着轮椅走了过来。

程智甄今天穿了一身休闲的衣服，宽大，更显她的皮肤白。

程智甄走过来，先跟穆楚打招呼，“也出来看风景啊，这里真不错呢。”

穆楚点点头，看轮椅上的人，的确是程智甄司机。

“呵呵，这可巧了，我们之前在别家医院，后来那医生说设备不全，叫我们转院，我想要不回家治疗，但我在这边有点事走不开，自己的司机也该自己照顾不是，于是就转到了这里，没想到就住在穆楚隔壁，呵呵……”

穆楚跟着程智甄的假笑也假笑了一番，两个人眼神来回交涉，像是目光中暗藏了无数刀剑，互相伤害了对方好几个回合。

程智甄笑完了，这才跟肖逆说话，“肖医生，如果方便待会帮我去看看吧，我司机总说夜里腿疼，我还是信你。”

轮椅上始终没说话的司机点点头，声音沙哑，“的确，晚上疼的厉害。”

肖逆点头答应了，摘了墨镜看一眼穆楚，“要不回去？我现在给塔瞧瞧。”

穆楚抬步逃走，被程智甄给叫住了，“哎，穆编，我们姐妹两个一起溜达溜达，如何？”

穆楚就是想说不去，怕是也不可以。

程智甄找她，肯定说的是凌承的事儿。

穆楚笑笑，答应了。

肖逆推着轮椅先走了，一步三回头，脸上笑容也渐渐消失。

站在回廊尽头，肖逆大声问穆楚需要不需要他陪着。

穆楚摆摆手，这才叫肖逆离开。

程智甄笑起来，“怎么，我像个瘟神，还当我是个杀人犯啊，我不就是想找你说点心里话吗？”

穆楚说，“没有，肖医生是担心我晕倒，到了晚上我还会发烧。”

“这样啊，那我长话短说。”

程智甄拉着穆楚坐下，看了穆楚好一阵，这才开口。

“前阶段，我的确做的过分，但人被逼急了，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你就别怪我了。”

穆楚哦了一声，“然后呢？”

“然后？呵呵，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对你说，你跟凌承不合适，也不是说叫你知难而退，是想帮你分析一下当前的形式。丑小鸭变成白天鹅的事情只出现在通话里，但事实上，丑小鸭只能是丑小鸭，白天鹅也只能是白天鹅。你什么时候见到白天鹅跟丑小鸭在一起了？”

程智甄口中的白天鹅说的是凌承，她是丑小鸭。

穆楚承认，现代社会，阶层固化，自己写书赚钱拿了大奖，我她始终还是底层，没背景，没家庭，没权利，没地位。

凌承却不一样，他样样都有，处处都能，哪怕公司不行了，也还是个出了名的大导演呢。

可穆楚呢？

不写书，不出好作品，那就彻底没戏了。

看周导，看刘嘉，没什么好作品，因为这几年在这一行走的高，就算跌下来周围帮忙的人也多，因为资源在，因为地位在。

穆楚一个写书的，哪有什么地位？

“程总，那白天鹅也未必是成对儿出现的。”

程智甄笑了起来，“的确，你可以说我跟凌承不合适，但我们这种人，是不需要感情的。”

她们出生下来就在为了家族的生意做打算，结婚，生孩子，都跟生意脱不开关系。

想最近闹的沸沸扬扬的一桩丑闻，一个某平台的大佬人物在国外做圈给一个小姑娘，惹祸上身，妻子孩子现在受到牵连，可就算如此，那妻子还是不离不弃，不就因为两个家族生意在一起吗，一损俱损一荣俱荣。

女人啊，男人啊，其实都是这个圈子的傀儡。

程智甄说的对，她跟凌承未必是对登对的，但出于很多方便考虑，他们才是正确的一对儿。

穆楚点点头，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