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那个在地上不断扭曲身形的家伙。

“既不像人也不像魔，大概是二者的结合体，或许称为魔人才合适。”胡尔达最后道。

“这种东西才不配称为魔呢。”朵瑞斯沿着克罗夫特的脚跳到了他的鞋子上，“魔物是有思想的，可这些家伙除了嗜杀的本能就没有其他的想法了。”

胡尔达冷冷地扫了一眼朵瑞斯，吓得它僵住了身体。

“老师何必为难我的宠物呢，它这么弱小。”克罗夫特从地上捡起朵瑞斯，也没嫌弃它身上沾了泥土，将其塞回口袋里。

“你明明知道你应该与它一刀两断的，可是你却把它留下来了。”胡尔达的声音里指责的意味不深，更多的是关切。

克罗夫特将左手伸给胡尔达看，漫不经心地笑道“老师，要是这个图案消失了，我也就死了。”

这句话好像是触到了胡尔达的心脏，她回想起那些往事时，连嘴唇都在颤抖“是我……没能照顾好你……”

“老师不用这么说，你教了我那么多深奥的魔法，我一直很尊重也很感激你，既然如此，往事就不必提了。”

两人既然已经搞清楚了情况，就要回去回禀霍普国王，只是克罗夫特懒得进去说些客套话，而是回了自己的居所。

朵瑞斯一直都很沉默，到了晚上的时候它才憋不住地问了克罗夫特“你有没有后悔过当初召唤出我这样的深渊魔物来？”

“啊，这件事啊，我们确实没讨论过呢。”克罗夫特眼前闪过一些片段，但那些只是他接收的回忆而已。

“是这样的，虽然我当初差点死掉，并且那一段时间我身上的痛简直是让我觉得生不如死，但是我应该是没有后悔过的。”克罗夫特笑了笑，模糊的灯光下也不知道他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毕竟我一直都没有朋友，怎么说你也当了我二十年的朋友了呢，也算是给了我很多欢乐。”

“你说我是你的朋友？”朵瑞斯怔怔地望着克罗夫特。

“当然，要不然我当初为什么反对老师把你送回去呢？”

“那我会当你一辈子的朋友。”直至你死亡。

“那当然最好不过了。”克罗夫特摸了摸朵瑞斯的脑袋，可是心中轻念着“哪怕是养条宠物都养熟了啊，怎么能就这么丢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