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厌胜之术(1 / 2)

翌日,韫姜早起服侍徽予更衣,又呢喃了些温存之语,便送了徽予去早朝了。韫姜早起时觉得头有些昏沉,却担心徽予会挂念便强撑着不敢道出。簪堇过来伺候更衣问早膳如何时,便发觉韫姜脸色有些发白“主子,你看上去脸色很不好,是不是晚上睡时着凉了?”

韫姜反手贴住额头试试温度“晚上睡时有皇上…”说着韫姜脸一红,“这大抵是昨日本宫贪嘴多吃了些冰镇的蔬果,这才伤了身子了…看样子有些受寒了,你待会叫顾诚去请一下和大人来吧。早膳本宫是没什么心思了,你就舀碗紫米粥来吧。”

簪堇心里急,止不住地自责起来“都是奴婢不好,不劝着娘娘,这下子该如何是好!”韫姜安慰她“好了,别自责了,给本宫舀粥去吧。”簪堇见韫姜很是平和的模样,便也不再多说什么,赶紧下去办事了。

韫姜强撑着精神用了些紫米甜粥,又差簪桃去颐华宫告假,就待和如命过来。韫姜已有些靡靡,睡意朦胧间听见有珠帘子掀动的声音,以为是和大人前来,遂强睁眼起来迎接。却发现进来的只有顾诚,韫姜身子踉跄,顾诚吓得赶忙上去扶住韫姜“娘娘小心!摔了您可怎么好,皇上得要了奴才的小命!”

韫姜摆摆手“这没事…和大人可来了么?”

顾诚皱着眉道“这…和大人因太医院有事去办事了,一时半会儿还回不来呢。”韫姜见他神色有些愤懑之意,又揣测定不是和大人之故,就问“见你神色有异可是有什么事了?”

顾诚一听,愈加气急起来“这适才皇后宫里来人说文淑容娘娘宫有事烦请主子一定要去一趟。奴才多次告知娘娘玉体欠安需得太医把过脉方能安心,谁知那人一再坚持语气狂傲,定要娘娘前往,这叫奴才如何不气!”

韫姜略加一思忖,站起身来对顾诚道“备轿辇,出去回话,本宫即刻便去。”

韫姜的轿辇行得稳而快,不消时便迤逦至了长禧宫,掀帘往外一看,长禧宫外停了许多步辇,轿子。韫姜眯着眼打量一番,嗤道“这阵仗如此之大,本宫不来着实可惜了不是?”轿外随侍的簪堇也很是不屑“这不知又要演什么戏来。”

众人一入内便直冲出一阵药味儿,熏得韫姜两眼发黑险些直挺挺歪倒下去。韫姜暗思难怪徽予这几月来只来过三回了,实在再心疼也难耐这浓重的药味。簪桃随侍在侧见韫姜的脸色愈发难看起来“娘娘,您的脸色看起来很差,要不进去走个过场就算了罢。”

“本宫心里有数,先看看再说,若只是贵妃同皇后的事,那本宫便就不管了。”

簪桃听了,这才无奈作罢。韫姜由两人搀着去了怡和殿,怡和殿并不很大,不比长乐殿宽敞,虽陈设简素,然排布亦雅致。

里头首座坐着身着大红色长裙头戴凤冠的皇后,下有两列一溜桌椅,右侧已按位份坐了恪贵妃郑夫芫,左侧首位空余留与韫姜,往后坐着和充华洛宛陵,文淑容因掌管长禧宫事宜,因此特坐在皇后身侧。

韫姜依礼向皇后上官皇后道了万福,又向着贵妃行了平级礼仪,其余人皆起身呼了万安。韫姜礼罢款款落座,抬头看见文淑容坐在皇后身侧显得憔悴失色十分,怡和殿内暗幽幽的,姜文淑容苍白如纸的面容显得异常突兀,她本就不很美,如此不加装饰显得愈发黯然失色,犹如一缕孤魂。

皇后朝向韫姜,温厚噙笑道“德妃的脸色不很好,适才小魏回话时也说德妃欠安,可是怎么了?”

韫姜笑意寡淡“不劳皇后娘娘挂心,只是小病症罢了。”

皇后关切道“小病症也不要掉以轻心,以防酿成大病苦了自己。你看顺妃缠绵病榻,总不见好,也是可怜见儿的。”顿顿,“把诸位姊妹唤至长禧宫也并非闲叙,个中事宜,文淑容你来说。”

文淑容魂不守舍,一听皇后吩咐先是浑身一怵,才徐然起身道了一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