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六章 日冕 12(1 / 2)

东边一个义愤的青年站起,指着宋氏的脸怼“杀己之仇固然不共戴天,但岂能凌驾国事之上?!宋山长身为一代宗师,自当有深明大义的自觉,若说他临终只记得指认仇人,不记得交代如此重要的身后事,谁人能信?”

众人附议“就是就是,是拿别人当傻子吗?”

西边又一个义愤的青年站起,直言不讳“宋氏占天之事难道只系于宋山长一人吗?怎可因为宋山长离世,成果就长埋地下?你们宋氏中就没有其他一人参与,没有其他一人知道日冕的日期吗?”

众人附议“不错不错,三岁小孩都觉得于理不合,其中必有诡秘!”

南边也有一个义愤青年站起来,继续开炮“难道鲁山宋氏的能人全都入了仕途在各地做官,只留下了一些平平无奇之辈还没学到宋山长的司天本事?!”

众人附议“这种事情恐怕不太可能吧!宋氏既然敢拍上门找庐州闻氏比试测冕,自是觉得人多势众实力非凡。”

北边也有一个义愤青年站了起来,犀利揭穿“既然是为国效力,但凡他们有一人知道确切日期,就绝无可能不上报朝廷。如今既然无人知晓,那只能说明宋山长生前根本就还没有测出日冕之期!”

众人附议“真是一针见血说出了我的心里话!”

中间的义愤青年自然不甘落后也站起,大胆想象“宋山长若没有测出成果,却说自己测出日冕受嫉而死,那么只有一个可能立!那就是真正测出日冕之期的人不是宋山长,而是闻山长!”

众人当即哗然,鼎沸如铁水。

宋氏门生全都被这一句句气得脸色发青,跳出一人发出爆喝“谁言我们鲁山宋氏无人知晓日冕之期?!”

顿时全场都朝这声音看去,包括白锦玉、凤辰、闻宴。

只见发声者是一个腰大十围、眼如铜铃的中年男子,穿着灰色的袍子,应是宋氏之中一个辈分较高的人物。

他走出人群,怒气冲天,瞪向端坐刑台的闻宴“闻山长好沉着!有人在此混淆是非颠倒黑白,居然面不改色!是故意要用这不做分辩的可怜样子惹得世人真以为你含冤在身吗?”

闻宴抬起眼皮,凉凉打量他一眼,道“有什么想做的就请快吧!”

中年男子气结“你……”

他放弃跟闻宴消耗,随即转向监斩的三名官员,朗声禀明“三位大人,先师并非没有把日冕之期留下!”

他话音落下,全场都竖起了耳朵。。

“先师当日走得匆忙,门中大乱,根本未曾顾及询问日冕的结果。测冕一事,我门中参与者的确有二三十人,但是均在推进之中,然先师高慧,先于我等测出了日冕,想必他是出于考验门人的考虑,没有第一时间将结果告知于我等。后来他遭遇毒手,我等也甚为抱憾。但是昨夜,门人收拾书房,发现了先师之前交予弟子的一份手稿,发现上面赫然记载了日冕之期!我等既是庆幸又不敢轻率上报,连夜会同演算,今晨才刚刚证实,还未来得及向陛下禀告。眼下既然有人宣扬抹黑宋氏的言论,好,我等就此将日冕之期上呈大人!”

说着,他从袖子里掏出一方叠得方正的宣纸,双手递过头顶。

刑部尚书给了在场的堂役一个眼神,堂役当即下去将他手中之物取了上来。

刑部尚书打开纸笺,王玄子和大理寺丞都迫不及待地伸长脖子去探看。还没看清,就听刑部尚书一拍桌子,大声喝道“来人啊!将台下所有鲁山宋氏立即全部抓捕!”

那中年男色大怔,还来不及反应过来,就看见两队朝廷官兵势如猛虎地冲了出来,他本能欲逃,没走两步就为一武将擒住,下一瞬膝弯一痛,被踢跪在地!

现场宋氏纷纷变色,当即想要四散,奈何刑场周围人数众多,所有路径都被人堵死,不消片刻所有人等一概被擒,被押住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