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心远地自偏(2 / 3)

了双足,他化作一道红光,直冲黄羊儿扑去,此招全无半分征兆,快如雷霆,黄羊儿眼还来不及转动,利歌已到了她身前一尺处。

拜登手臂一挥,一圈紫气变为护罩,将黄羊儿包容在内。利歌一头撞在那护罩上,内力反震,令他头破血流,重重落地。这一攻一防发生得如此迅速,黄羊儿这才反应过来,吓得惊呼一声,躲在了秽留身后。

拜登朝利歌一抓,那紫气又将利歌包围。利歌发出凄苦的闷哼,身躯颤抖数下,当即昏迷。黄羊儿喜道“多谢父皇相救。”

拜登说道“血族一脉皆可用体内真气化作鲜血,瞬间治愈伤势,但中了我这紫气夺命掌,自愈之力已被剥夺。”

秽留道“父皇神功,真叫人大开眼界,心悦诚服。”又对黄羊儿道“羊儿,你自诩计算精妙,但比之父皇,可还差得远了。”

黄羊儿道“是啊,这可不得不五体投地,甘拜下风。”

拜登暗叹“我冥火已至化境,不然未必来得及救这丫头,据说利歌是当年撕裂血魔转世,果然非同小可,进境神速。但即使那撕裂血魔复生,此时我也已不惧。”

他掌心一托,利歌身在紫球中,如被人抬起般跟随其后。秽留、黄羊儿连忙跟上。王府外此时已停着一辆囚车,囚笼以百炼魂铁所铸,由数十个猩红骑押送,拜登、秽留、黄羊儿三人各自上马,利歌则被关入囚车里,一行人浩浩荡荡,沿街行进。

少时,他们到了东篱寺,寺中有一座十层高塔,叫做“心远”,塔中有一法阵,极为险恶,可令人体内真气薄弱,疲软无力,专用来关押拜登所捉的强敌。塔外狱卒见皇帝亲自到来,无不大惊失色,一齐跪拜,高呼万岁。

拜登指着利歌,说道“带那囚犯辛瑞、澎鱼龙,到此塔顶层,与此人见上一面。”

黄羊儿听出拜登语气有异,不禁朝秽留看了一眼,见他并未察觉,暗自叹息“父皇是非杀这利歌不可啦。此人一身法术奇特,若要囚禁,未免太过费事,稍有不慎就会被他逃脱,不如杀了,一了百了。他虽对夫君承诺过,可只要不是他亲自动手,便算不得违誓。只盼夫君得知后莫再惹恼了父皇。”

塔中里外皆有环梯,贴着塔墙环绕向上,不久到了塔顶,狱卒将利歌关入一大牢房中。利歌睁开眼,低声道“这是哪儿?”

秽留道“兄弟,这是东篱寺,我们让你来见家人了。”

利歌咬牙道“背信弃义之辈,你不配叫我兄弟!”

秽留无言以对,退后一步,心中不快“我也是迫不得已!谁让你是万夜国的皇帝了?你若不自己犯蠢,独自前来救人,也不会落到这般地步!我是有错,但你也该好好反省反省!”霎时对利歌又同情,又恼恨,竟有些盼着给他一个痛痛快快的死法,免得他长久受罪。

因拜登下令,塔中狱卒毫不敢怠慢,不一会儿功夫,已将辛瑞、澎鱼龙带来。这两人毫发无损,确实并未受苦,辛瑞见利歌这幅模样,登时心如刀割,澎鱼龙则目呲欲裂,怒吼一声,两人同时冲向牢笼,但拜登手一拂,真气将两人穴道锁住。

辛瑞喊道“利歌!利歌!你怎会怎会如此?”

利歌说道“为了为了来救你们。”

辛瑞喊道“你为何这么傻?这拜登心肠歹毒,忘恩负义,你又不是不知道!”

澎鱼龙怒视拜登,说道“不错!你从疯魔灵中救了这金刚狮子城,这拜登反而要害你性命!当真不是东西!”

拜登并不动怒,反而笑道“两位客人,可否容我辩解一二?”

澎鱼龙道“老子懒得听你放屁!你要杀就杀!”

拜登叹道“澎老兄,你说的确实很有道理,若不是这位新的万夜皇,本城早已毁于一场浩劫之中,而我只怕也已死无葬身之地,永世不得翻生。对我而言,利歌实有大恩。”

辛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