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 称兄又道弟(1 / 3)

白雪儿惊呼道“马炽烈?”

形骸与孟轻呓互望一眼,孟轻呓点头道“咱们上山会会此人。”

川卉对马炽烈畏惧至极,道“掌门人,属下等就在外在外等候佳音。”

形骸等三人行向山去,这青虹山本来也是风景名胜之地,但树越长越高,草越长越密,花越长越大,直至占径截道,漫山遍野,好看是好看,但山路崎岖,树木横栏,行走很不方便。白雪儿道“这地方怎地成了这副模样?就像没人住一般。”

孟轻呓道“这是木行灵气外泄之故,此山是龙脉汇聚的混沌离水,且灵气充沛,我可以用此地造一座鸿钧逝水。”

形骸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先逐走马炽烈再说。”

上方有人说道“老朋友,你张口闭口拒人于千里之外,岂不令天下英雄心冷?”此地离山顶上有百丈之远,马炽烈居然察觉形骸到来,耳音委实惊人。

形骸传音答道“阁下乃纯火寺通缉要犯,在下岂能不提防着些?”

马炽烈冷冷说道“纯火寺?纯火寺并非善类,阁下想必比我还清楚。”

两人隔空传话,形骸绕道上山,只见一破败至极的道观,墙上长满青苔藤条,墙上破了好几处大洞,屋檐也是千疮百孔,鼠蛀窟窿鸟筑巢,蜘蛛结网蚊子飞。白雪儿看的心底冰凉,眼泪都快流下来了,喊道“这是什么破地方!”

马炽烈高大宽阔的身躯坐在院中,正用个破碗煮老鼠肉,他看见白雪儿,笑道“小姑娘,你的救命恩人来了,你还不向我磕头?”他曾于阎安神庙中救下白雪儿性命,白雪儿吐吐舌头,道“磕头是不磕的,但还是谢谢你啦。”

形骸道“阁下前来,是要我替阁下治病?”

马炽烈缓缓说道“我中了仙灵邪法,近来噩梦愈演愈烈,若再拖延下去,非但我性命难保,那仙灵附身于我,更会杀的血流成河,死伤无数。咱们交情不坏,我不来找你找谁?”

孟轻呓除下面纱,道“马炽烈,你还认得我么?”

马炽烈吃了一惊,退了半步,道“你是你是孟轻呓?”

孟轻呓道“当年你败在我手上,向我发过什么誓来着?”

马炽烈乃是一代高人,但凡立誓,不想违背,他咬牙道“老子不与你为敌,但老子发起疯来,想管也管不住。”

孟轻呓笑道“那咱们不妨来做个买卖。”

马炽烈在孟轻呓手下吃过大苦头,纵然此刻功力未必弱她多少,可却像老野兽遇上老猎人一般,本能便有几分畏惧,他身子微微一颤,道“什么买卖?”

孟轻呓道“你对山下人说,是来投奔咱们青虹派的?你是从哪儿打听来的消息?”

马炽烈道“孟行海被发配荒山之事,地母岛上传得沸沸扬扬,我随便找人一问便知,而这青云山间唯有这青虹派与海法神道教关联紧密,我猜到你们定会来此。”

孟轻呓笑道“那好,你就留在道观中,做一个火工道人,听行海号令行事。”

马炽烈怒道“臭婆娘,老子活了千年,怎能受这小子使唤?”

孟轻呓道“你是不是曾败在我手上?行海是不是曾救你性命?你要不要行海替你治病?你有把柄落在我手上,又欠了行海恩情,如不报答,还算不算英雄好汉?”

马炽烈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白雪儿暗暗心惊,怕他怒气爆发,这破烂道观不免毁于一旦,不过这到算好事一桩。可惜过儿半晌,马炽烈叹道“我这火工道人可懒得很,要我扫地烧饭,可是休想,但如要助拳打架,老子一马当先。”

孟轻呓道“就这么着,行海,你去替他医治。”

形骸暗暗发愁“梦儿怎地在这道观中留下个大魔头?难道嫌此地还不够惨?”但也知道马炽烈此人手段虽然残酷,绝非反复无常的小人,他应承之事,绝无反悔之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