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慌了神，轻捧着凤臻的脸安慰道“怎么了？别哭别哭，你要是不喜欢，我立刻让人清理出去。”

凤臻又立刻摇头，泪中带笑道“这些，都是你准备的吗？”

元靖连连点头，后又腼腆道“因为……因为我不知道孩子是男是女，就干脆先什么都准备点儿，具体需要什么，等出生时我再按照具体情况重新置办。你要是喜欢的话……就都留下来好不好？”

“……好。”

元靖憨笑可掬，替凤臻擦去腮边泪痕，便低着头垂下手要去抚摸她隆起的肚皮。被凤臻反牵住手，不着痕迹地阻止。

道“但是元靖，我恐怕不能在宫中居住太久。对于你父皇的话，我也只能暂时遵循。我……”

“成亲吧！”

凤臻怔住半响，道“你，说什么？”

元靖再次拥抱着她，借势凑到耳边几乎低沉着声音，如同一瞬间苍老了许多，略带沙哑的磁性道“我说臻儿，我们成亲吧。”

温热的呼吸喷在耳廓上，喷在脖颈上，但凡略过的地方，每一寸皮肤都突然升温，烧红得滚烫。凤臻半响都没回过神来。

元靖又温柔一笑，“其实在樊鹫寨的时候我就想好了，等咱们回到夜澜国，回到宫中便成亲。然后诞下孩儿，身体复原之后我再向父皇讨要一块封地，我带着你和孩儿一起去。在那边兴国安邦，便不会再卷入那么多是非恩怨，不用顾忌朝堂政务，也没有人敢再加为难于你了。

咱们一家三口，将来还会有很多孩子，很多弟弟妹妹。这样，我们岂不共享天伦之乐了吗？”

许是刻骨铭心的深情，他手臂收紧了些许，好让两人之间的缝隙更加贴近，恨不能把她融入自己身体，成为永不分离的一部分。

凤臻老脸一红，竟显示出从未有过的羞怯，和手足无措。

因为成长了小半生，从未感受过这般温柔，从没想到会因为一句话而心跳漏过半拍，还暂时忘却了那个刻在自己灵魂上的古慕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