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波破甲箭雨刚结束，第二波、第三波破甲箭雨又接踵而来，整整六千支破甲箭矢，让海姆先锋军倒下了十分之一的将士，然而，这还只是他们噩梦的开始。

巴伦泰因为了提高重装弓弩兵这一哥萨克雇佣军唯一特殊兵种的战斗力，用上了他从各种渠道搜罗来的训练方法，其中有一种训练方法就是专门针对战场杀敌的速射训练。

所谓速射，就是经过特殊训练的弓箭手，能以极快的速度连射出三支箭矢，而后只需要经过约莫相当于两次正常射击时间的休息，就能继续连射三支箭矢，直到把箭囊里的箭矢全部射光。

从表面上来看，速射技能只是把弓箭手三次射击所需要的时间缩短了三分之一，实则不然；在极短时间内连射出的三支箭矢，对目标的杀伤力远比三支正常速度射出的箭矢更强。

这就好比同样是三十发子弹，用手枪分成五个弹匣射出的杀伤力，与冲锋枪一梭子全部射出的杀伤力，那根本不是一个量级的；同理，速射出的箭雨，杀伤力一样远超正常齐射出的箭雨。

两千重装弓弩手的第一轮三箭速射，差不多就干掉了五百左右的海姆先锋军将士；片刻之后，他们的第二轮三箭速射又开始了，一连三波破甲箭雨，再次笼罩向进攻中的海姆先锋军。

已在第一轮三波破甲箭雨下付出不小代价的海姆先锋军将士，此时正在拉开他们彼此之间的距离，以降低破甲箭雨的杀伤范围；这种办法，对只能覆盖一定范围的箭雨，当然是行之有效的。

问题是，处于箭雨覆盖范围内的那些海姆先锋军将士，他们手中的盾牌早在第一轮三波破甲箭雨中就光荣牺牲了，没有了盾牌作掩护的他们，仅靠身上的战甲可挡不住破甲箭矢的射击。

四散开来的海姆先锋军将士，只有一千多人处于第二轮三波破甲箭雨的覆盖下，却阵亡了比上次更多的将士；这一次，将近六百海姆先锋军将士，倒在了从天而降的破甲箭雨下。

弗雷德里希没给海姆先锋军喘气的机会，第三轮、第四轮、第五轮速射相继射出，整整九波破甲箭雨，一万八千支破甲箭矢，把海姆先锋军的阵亡数字拉高到了两千以上。

五轮速射之后，重装弓弩手们的箭囊中还有一半的破甲箭矢，但弗雷德里希却没有让他们把速射再继续下去；因为剩下的海姆先锋军已经进入到距离己方不足百米的地方，这个距离正好是重弩的最佳杀伤范围，该是重弩和破甲弩矢发挥作用的时候了。

“收弓，换弩！”

“射！”

“嗖！”“咻！”

随着重装弓弩手对弩机的扣动，第一师团的阵地上到处都是弩矢射出的嗖声，和弩矢划破空气的咻声；破甲弩矢重弩的射程远不如长弓，但其射出的破甲弩矢，却拥有无与伦比的强悍杀伤力。

海姆先锋军将士手中的盾牌，勉强还能挡住重装弓弩手们用长弓抛射出的破甲箭矢，却绝对不可能挡下重装弓弩手们用重弩平射出的破甲弩矢。

一名海姆先锋军的中队长，听到弩矢划破空气的破空声后，立即本能的把自己左手紧握的盾牌平举到了胸前；随后，他紧握住盾牌的左手就感受到一股大力撞来，紧接着便是胸口一阵剧痛。

呆呆地看着自己胸前盾牌上被弩矢射穿的圆洞，这名中队长仰天倒在了地上，气绝当场。

这名海姆先锋军中队长在被破甲弩矢覆盖射击中的下场，并不是个例，几乎所有被破甲弩矢射中的海姆先锋军将士，都变成了阵亡的尸体；偶尔有被射中非致命部位的海姆先锋军将士，也是当场丧失了战斗力，随即就被第二波射出的破甲弩矢射杀。

重弩的射击速度虽然不比长弓，但百米左右的距离，足够他们射出最少三波破甲弩矢了；三波破甲弩矢之后，战场上的海姆先锋军，已只剩下不到两千将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