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您说什么？结婚？你不是跟我开玩笑吧？”

査鑫楠愣了几分钟，才终于惊诧的问道。

“当然不是开玩笑，妈是很认真的。我家灵儿也答应了，等我出院就选个好日子订婚。”

季家老太的详细解释，让査鑫楠突然有种中了大奖的感觉，这幸福来得也太突然了吧？

那天，他喝酒之后去找季韵寒，偶然和李武来相遇。季韵寒当时很生气，李武来也“收拾”了他一顿，从那一刻开始，他感觉自己和季韵寒又凉了。所以这几天，他一直不敢联系季韵寒，就连这次来医院都是小心翼翼的。

“妈，您老人家太好了！就像我的亲妈一样，放心，您把女儿交给我，我会一辈子呵护她，宠着她的。我会一直……”

査鑫楠准备开始如波涛汹涌，势不可挡的表决心模式，但季家老太却冲他摆摆手。

“那些都是以后的事情，现在重要的是先说说眼前的。那个彩礼的数目，咱先定个大概吧。”

季家老太的话题，一直有意向彩礼方面引导。査鑫楠心里在想“都还没有订婚呢，就谈彩礼的事情，这也未免太操之过急了吧”。

但这些话他只能在心里想想，暗自发一下牢骚，当面他可不敢讲出一个字。

“妈，听您的。”

査鑫楠这话也是硬着头皮说的，因为他已经囊空如洗了。如果提到结婚和彩礼的事儿，只能回家求助于父母和哥哥了。实在不行，还有七大姑八大姨，这些亲戚呢！其实农村许多家庭都是这样的，年轻人结婚都会惊动好多人。

“好，那妈可就不绕弯子了哈！那个彩礼数就……”

“已经收拾好了，咱们可以回家了。”

季韵寒突然从病房出来，她和季家那位老爷子，一人拎着一个大行李包站在了季家老太的近前。

“哟！我们娘俩这……正说彩礼的事儿呢！那好吧，既然收拾好了，那就先回家吧。那谁，小査呀，咱回家再慢慢唠这个话题啊！”

季家老太说着，扶着椅背欲站起来，査鑫楠见状慌忙搀扶住她。

“好的，都听您的。”

査鑫楠很僵硬的点着头，对季家老太喊他“小査”感觉很不爱听，对于那彩礼二字，他也从心里厌弃。可现实很无奈，对于这些他都得接受，而且表面还得欣然接受。

“好儿子！”

季家老太一掌拍在査鑫楠的肩头，力度还真不小。

“呵！这哪像刚做完手术的呀！简直就是梅超风呀！”

査鑫楠心里这样想，嘴上不敢露出一个字。

“你来得正好，送我们回去吧。”

季韵寒的表情是冰冷的，査鑫楠有点儿不敢直视她的眼睛。他只能乖乖的搀扶老太太往楼下走，一直到把她安扶上车坐稳。

季韵寒和老太太一起坐在后排，随时起到照顾她的作用。季家那位老爷子，则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一路上，大家都保持着沉默，査鑫楠一直慢速行驶。大约半小时后，才终于到了季家。

季韵寒作为季家名义上的女儿，她表现得还算不错。将老太太安置到卧室躺下以后，她便开始擦桌子扫地的忙碌起来。

“我来吧。”

査鑫楠在和季韵寒抢着拖把，季韵寒没有跟他客气，顺势就将拖把让给了他。因为知道査鑫楠有话要说，所以季韵寒就在他旁边慢腾腾的擦着桌子。

“季韵寒，谢谢你答应我。”

査鑫楠擦地的间隙，瞅机会瞄了一眼季韵寒，但目光很快又躲闪开了。

“不要说了，人生有很多时候是无奈的。不管怎样，只要我决定的路，就一定会走下去。只要你不会……让我失望，甚至是绝望。”

季韵寒严肃的脸上没有一丝笑容，其状态根本不像在谈婚论嫁，倒像是生意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