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了也是应当的。

“千濯，你且放宽心去，尽与祖母说道，祖母定会为你主持公道。”

李纯怎么可能大大咧咧的告状，那岂不是与自己平日里的形象大相径庭惹老祖宗怀疑，她可没忘记老祖宗是怎么在内斗中走向辉煌的。

“老祖宗孙女没事，只是最近偶感风寒练字时不小心晕倒了，定是翠竹这死丫头多嘴，看我不绑了她打她板子，咳咳咳....”

弱不经风却硬撑的样子格外柔弱，董氏眼眶一红：“你不肯说，那翠竹来说，若有半分虚假我定将你卖到风月楼，给我说！”

翠竹噗通跪在地上哽咽起来：“奴婢不敢有半句假话，因着京城的风言风语小姐分外忧心，为了不让老祖宗伤心不让主母担忧每日里装着没事一样，好几次奴婢看见小姐是哭着睡过去的，可是奴婢嘴笨也不善言语，不知如何安慰。想着花儿开了小姐看了许是能宽心，就带着小姐去花园转转，岂料，岂料在花园里碰见了常姨娘，她和莹儿嘲笑着咱们大姐儿，说，说.....”那话翠竹一个小丫头也实在说不出口，这欲言又止的样子惹怒了董氏，她踢了翠竹一脚：“你不帮你家主子道苦莫非要让她冤死！”

董氏撒泼是惯有的事情，可毕竟是大家闺秀不曾对任何人都过手，这一脚可见也是急的狠了。

翠竹擦干泪心一横道：“常姨娘说，咱们大姐是被退货的了，人家摄政王嫌弃她是个药罐子，到了床上都是起不来身伺候不了爷们的，谁会要，那张脸也是也是，短....寿的相！可怜我们姑娘一直教导我们，说各家的小娘都不容易，也是伺候太师的人见着要尊着些，就惯得这么起子小人背后糟蹋咱们姑娘！”翠竹呜呜咽咽哭了起来。

李纯捂着被子肩膀一颤一颤。

老太太捏着佛珠，恨的牙根疼，外面那些人的话都没有自家人乌糟，若翠竹说的属实，这常姨娘打量着她是娘家人又这几次拿她对付董氏，开始造次了。

当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短寿？！！看我就去撕了她的破嘴卖到人牙子那里去，贱婢贱妇敢这样败坏我们大姐儿，也不看看那副德行配不配得上。”短寿一词碰触到了董氏的逆鳞，她恨不得冲到常姨娘那处发卖了那个贱人。

豆蓉忧心的看着哭的悲恸的大姐儿，这个主子温柔聪慧，从不曾苛责他们，而且，她的绣活儿大多不被其他主子丫鬟看好，只有大姐儿能看出她的玲珑心思。

豆蓉突然跪下去，“老太太，豆蓉人微言轻可也想说道一二，害我们小姐伤心害咱们太师府蒙羞的人就是常姨娘！那天常姨娘见小姐有心事装的和颜悦色，咱们小姐就是太轻易相信别人，就把素锦姐姐和东芝姐姐的玩笑话说给了常姨娘，哪知没几天京城就传开了。奴婢早就想跟老祖宗跟主母为小姐讨回公道，可大姐就是不许，没想到却还在背后编排咱们大姐！”

老太太目光阴鸷，这个常姨娘果真是个傻子！她以为董氏下台她就能当上主母！

目光染上一层阴霾，大姐一项谨慎为什么会将这消息告诉给常姨娘呢？

李纯的感知怎是普通人，她感受到了老祖宗的目光，郑齐氏可不是好糊弄的主儿。

“祖母！”李纯推开阻挡她的人，跪在老太太脚下，泪水顺着脸颊砸落在地上，小脸惨白，嘴唇微微颤抖，每句话都带着血一般的腥甜，“千濯为太师府蒙羞，无颜面对祖母无颜面对父亲母亲，千濯自愿出家普陀寺为郑家祈福，请祖母应允。”

话语决绝，老太太不免为之动容，这还是个孩子啊，一时言语忘形本是分享喜悦的心情却被恶毒之人利用，唉！

“傻孩子，几句流言罢了，这京城里头哪家小姐没个流言蜚语，难不成都去做姑子？过几日风波过了也就是了。你好生养着，放宽心态一切交给祖母。”

“老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