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如果真的压中应该是卷宗的最后两道大题，思路很复杂，有些李纯很快就能解答，有些则没有头绪。

“这道题思路是什么，你可以给我讲讲吗，俞学霸？”

李纯虚心的问着。

俞子言将练习册转到他那边“应该带入……”

“你过来坐。”李纯拉着身边的椅子，面对面讲题很不方便视觉传达。

俞子言刚刚恢复正常颜色的脸又红了，他的心脏扑通扑通跳的不停，一股莫名的情绪卡在喉咙。

他站起来坐到李纯身边，鼻子里是她衣服上淡淡的洗衣粉清香。

“应该这样……”他努力控制着情绪，集中注意力讲解这道题。

李纯听的格外认真。

极速路过奶茶店的萧晨慢慢倒退，走到窗子前看到两个人你来我往的互动，脸色黑的和阴天般压抑。

“萧哥，怎么了？老大还等着我们呢，今晚上有大活动，等事情办妥了，我请你喝十杯奶茶，走啊。”

头发非主流的马仔见萧晨停在奶茶店旁以为他想喝奶茶，催促萧晨赶紧走。

萧晨骨节分明的手指敲了敲玻璃，两个专注研究数学题的男孩女孩抬起头看向他。

他勾着冰冷的唇角笑容中带着不满。

俞子言的目光落在黄楠脸上，见她没有什么愧疚或者欣喜的表情，脸上依然是平淡的模样心里着实开心。

这说明萧晨在她心里没有什么不同。

萧晨沉默了几秒钟抬着修长的大腿离去。

讲解完所有题目，李纯感激的说“如果你押对题请你吃饭。”

俞子言温暖的笑着“那你要破费了。”

“我倒想花出这笔钱。”

“嗯，用我送你回家吗？”俞子言鼓起勇气，激动的手轻微颤抖，他一脸期待的看着李纯。

李纯摇摇头，她还有重要的事情不方便。

“下次吧。”

俞子言泄气，不过马上换上了奶狗般甜气的笑容“好，你路上小心。”

和俞子言道别后，李纯凭着黄楠的记忆找到四十多岁的老男人家蹲点。这一生李纯绝不会嫁给家暴老男人，但不代表她会放过他！多年的殴打，一个孩子的生命，他要为他的行为买单。

老男人其实也不是什么有钱人，住在老宅的破平房里，喜欢喝酒赌博，买黄楠的五万块钱还是他妈妈捡垃圾攒下的部家当，他住在沂南市最乱的地带，经常有小混混打架斗殴。蹲点的两个小时李纯已经目睹了四五场小型打架。

直到晚上八点，他才出现。

他输光了所有钱，赊了一瓶白酒喝的酩酊大醉往家里走，像他这种没钱的壮汉也没有哪个小混混不长眼去打劫，所以他才敢夜行。他掏出钥匙开锁，突然黑色塑料袋套在他的脑袋上，随后他的下巴传来一阵剧痛，他想呼救却喊不出声音，李纯的坤牛拳没有保留的落在他身上。

老男人被带着劲气的拳头打的七孔流血，他的五脏六腑被李纯的拳头打的破裂，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

李纯没有打死他，但他离死也不远，属于黄楠仇恨的情绪消散一些，李纯趁着夜色跳到平房顶赶回市区。

在一个巷子口里她停下了。

月光下萧晨躺在巷子中间，手捂着肚子，鲜艳的血从他指间流出，他掏出烟，嘴巴叼出一根，右手摸着裤兜掏出打火机点燃。

李纯跳下平房从巷子口走进去，听到声音萧晨抬起头，冷峻的脸上沾染着血迹。

“走开。”他说。

他不想让喜欢的女孩子看到他软弱的样子。

就在这时巷子口传来嘈杂的声音。

“妈的，他在这里，兄弟们砍死他！”

“还有个娘们，是他的相好，兄弟们我们当着他的面祸害他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