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雪白老者的说法，很是直言了当。

“先吗？”

纪凡平静一问，却没有妥协之意。

“嗯，不然你师娘的处境就堪忧了。”须发雪白老者也没有犹豫。

“先是器物，然后就是我的命了。”纪凡握了握手上的两柄小黑刀，一身羽化初期的气势缓缓释放开来。

“嗤！”

纪凡一身的灵压在极具提升，站在半空中的身形，就好像涌动着蒸气风霞。

“你是不是觉得，那星辰壶是难以动摇的？”须发雪白的老者，笑着对纪凡问道。

纪凡来之前，就通过佛面感应到，在九宫峰靠近中央的区域，师娘宁安媛的星辰壶，被一座鬼面之门的大口咬住。

之所以纪凡没有直接出现在九宫峰的范围中，是因为那里被人布下了虚空剑禁，会对星界盘的跨越空域造成影响。

“你应该不是九宫宗的人吧？”

纪凡有种感觉，就是咬着星辰壶的鬼面之门，恐怕是通往未知所在的逆行通道。

不要说鬼面之门将星辰壶咬碎，即便将星辰壶吞没，纪凡也是很难应对的。

“我是踏仙道万仙殿的来人。”

须发雪白的老者，算是给了纪凡明确的回应。

据纪凡所知，拜古道、遮天道，以及踏仙道，都有着传承之殿，三道也是凌驾于修炼界之上的存在。

以前纪凡就进不去星辰壶中的神秘星空，他只能通过佛面，冥冥中感受到受了伤的师娘宁安媛，藏身于那方星空之中。

“如果你只要天碑的话，我可以给你。”纪凡说得郑重，换来却是老者的笑意。

“隆！”

就在纪凡双手紧握两把黑刀，身形微微下潜之际，看似慈眉善目的老者，竟抢先出手。

只见老者挥手之间，一道圆木粗的石物，从老者的掌心甩出，将纪凡轰然冲退。

不是纪凡不想躲，而是粗壮石物的冲势，就像是将他整个人罩住了一般，让他产生了难以闪避之感。

纪凡被粗壮石物冲击的身形，直透玄剑峰，将耸天巨峰都为之撞碎。

须发雪白老者脸上的笑意，没等持续多长时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玄剑峰阻挡的关系，透峰而出的纪凡身形，逐渐顶住了粗壮石物。

爆碎的玄剑峰，上半截巨大的峰体轰隆溃落，若是换做其他人遭受到这般的冲击，只怕肉身早就崩溃了。

厚重的空间介质被踏出密集裂纹，粗壮石物似乎遇到了偌大的阻力，在远方半空中陷入了僵持，不断的嗡鸣震动。

感受到异样的古力在升腾而起，须发雪白老者脸上终于没有了笑意。

“你这东西挺重的，还是收回去的好。”纪凡深沉的话语，在天地中响起。

“呜！”

须发雪白老者驾驭的粗壮石物，在一股异样古力的涌动中，就像脱离了控制，逐渐被反推而回。

催动石物的老者，站在半空中的身形一震，右手在身前一摆，大力虚推返回的粗壮石物一端。

“隆！”

相比须发雪白老者，想要驾驭粗壮石物，另一端的古力涌动，明显是要猛烈很多，一名周身宝光之人右手推实石物，脚下再度重踏半空，使得空间裂纹发散的更加密集。

粗壮石物的反推之势，明显在加剧，甚至让虚拍的老者噔噔后退，发簪为之崩开，一头雪白长发凌乱飘荡，仿佛被大风所刮。

激烈的古息宝光，直透粗壮石物，强行将须发雪白老者印在石物上的炼纹崩碎，而石物在蓄力过后，被反推轰向老者的速度极为突然，喷薄就到了他的身前。

须发雪白老者怎么也没想到，他所放出的古宝，会被更为巨大的力量反噬，硬生生将炼纹爆碎了。

如果是古宝对轰，宝物出现破损反震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