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了，程都十分冷漠的看着这个小孩，说的话也是不近人情。

顾泠没有理会017，她跟着这个小孩子来到了烂尾楼这块，这里是要拆迁的居民楼，大多数的房子都年久失修的倒塌了，倒是有些还保留着，这块区域的居民都搬走了，大多数没有残缺的房子都住着无家可归的流浪汉，小孩带着顾泠走到了一棟残缺的建筑立面，这里有着简单的被褥，用蛇皮袋支着一个棚子，这一床被褥里面就裹着一个人，一个看起来十分憔悴的老人。

浑身散发着臭味，眼神浑浊，散发着将死之人的气息，躺在地上，身子瘦的就剩一把骨头了，满脸病容，让人毫不怀疑，下一秒也许他就要死了，可偏偏因为什么事情，他吊着一口气，如今察觉到有人来了，他伸手摸了摸。

“小枫，是你吗？”声音沙哑虚弱。

“我带医生来给你看病了，李爷爷，不要死，呜呜呜，妈妈死了，我就只剩下你了，小枫不要一个人。”小孩没有了之前的坚强，他小心翼翼的拿起旁边的缺角的杯子给老人喂水，轻车熟路，显然是做了很多次了，即便老人身子很轻，但是他年纪更小，很艰难的才将老人扶起来。

顾泠上前看了一眼这个老人，观察了一下他的面容，摸了一下这个老人的脉搏，脉搏似有似无，非常的微弱，呼吸浅慢，再配合着这个模样，顾泠大概知道是得了什么病，她敛了敛神色。

“我能治好他，但是我说过我看病需要报酬。”顾泠看向小孩，开口。

“您想要什么？”小孩点了点头，他小心翼翼的将自己藏在被褥中的东西拿出来，倒是一旁的老人拼命的拉住他，让他不要，这些东西比他命还要重要之类的，小孩则是坚毅的看向顾泠，将自己的部家当推出来。

“我不要这个。”顾泠开口。

小孩眼中有些绝望，他……就知道，这些不够的。

顾泠伸出一根手指头。

“一包小鱼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