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七回 不能冒险 自作聪明(2 / 8)

上一对她不闻不问,她岂非只能任韩征宰割,更遑论报仇了?

可别说什么她好歹是太后,韩征难道还敢要了她的命不成?

宫里但凡没有圣眷的人,管你是什么位份,又是皇上的谁,在死面前,都是一样的!

那太后娘娘便只能拼死一搏,先下手为强,先不惜代价除去韩征了,只要韩征一除,司礼监也好,东厂也好,不都是他崔福祥的囊中之物,韩征如今拥有的一切,也都是他的了?

当然,他不会傻到像韩征那般嚣张,他一定会好生捧着敬着皇上和太后的,面子上吃点儿亏算得了什么,只要有里子,面子能值几个钱?

思忖间,听得太后已又道“皇帝近日不是一心收回韩征的批红大权,却暂时师出无名吗?这样,你找人搜集罗织他的罪证去,越多越好,然后哀家让宣武侯安排人弹劾他,那皇帝便有发落他的理由了。届时若能一举将他下狱,当然就最好,他人都下了狱,自然树倒猢狲散,再没人会替他办事出头,那他在狱中会不会出个什么意外,或是畏罪自尽,谁又说得准呢?”

顿了顿,“若不幸不能将他一举下狱,能把他的批红大权收回,也是好的,届时除了你,皇帝哪还有更合适的人选接手司礼监的?你都接手司礼监,批红大权也近在咫尺了,若还不能将他下狱,让他再也不能翻身,那哀家便只能怨自己看错了人,不想你竟是个那般没用的了!”

崔福祥忙回过神来,恭声道“太后娘娘放心,奴才一定不会让您失望,一定会尽快搜集齐韩征的罪证,让他翻不了身的。只是宣武侯那边儿,就怕他一心求稳,不愿这般急进,且他素日接触的都是勋贵圈子里的人,文官却只怕没什么交情,可这弹劾人,却是文官的长项……”

太后冷笑打断了他“宣武侯戴罪之身,还哪来的资格求稳?哀家肯给他戴罪立功的机会,他就该感恩戴德了,不然等皇帝知道了他竟敢欺君,哀家好歹是皇帝的亲娘,皇上还能把哀家怎么样不成,尤其哀家也是被他蒙蔽了,情有可原。可他的下场就难说了,就等着抄家灭门吧!这事儿你就不必管了,只做好你该做的事便够了。”

哼,宣武侯与文官没有交情又如何,只要肯用心,只要给的好处足够大,没交情也能为他所用,横竖她只看结果,过程如何,就是宣武侯自己的事儿了。

竟敢那般处心积虑的坑她,害得她都在打算要不要按他那个小妾的标准给皇帝挑几个新人了……等她扳倒了韩征,将韩征和施氏那个小贱人碎尸万段,为自己和女儿报仇雪恨后,再来与他算总账!

崔福祥忙应了“是”,“奴才一定不让太后娘娘失望。”

若不是还当着太后的面儿,就要忍不住笑出声了。

宣武侯与他不合,两人当然不可能联手,虽都是为皇上办事,却大有各自为政的意思,那要多久才能扳倒韩征?

可如今不一样了,宣武侯落了致命的把柄在太后手上,只能对太后言听计从,太后让他做什么,他就得做什么,等于是二人哪怕心仍没往一处想,劲却往一处使了,——他离梦想成真,取韩征而代之那一日,岂不是又更近了!

太后传召,宣武侯夫人自是不敢怠慢。

忙忙按品大妆了,便随太后打发去传她的宫人急匆匆进了宫,到了仁寿殿。

却见太后坐在宝座上,早不复之前见她时的和颜悦色,而是冷着一张脸,眼里满是掩饰不住的怒气。

一旁的段嬷嬷也不复往日的笑模样儿,殿内除了她,也再没旁的宫人服侍。

宣武侯夫人心下一“咯噔”,立时涌上了不详的预感来,忙上前毕恭毕敬的跪下给太后行礼“臣妇拜见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千岁千千岁……”

话没说完,太后已怒道“宣武侯夫人,你们夫妇竟敢那般处心积虑的诓骗哀家,坑害哀家,竟敢犯下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