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九回 勃然大怒(2 / 6)

朕安排好了,绝不能传出任何的风声,更不能出任何的纰漏!”

韩征应了“是”,迟疑道“只是一点,长公主的遗体要如何安置,还请皇上示下,再就是太后娘娘跟前儿,日的见不到长公主还罢了,时间长了,只怕纸终究还是包不住火,得预先想个说辞才是。”

隆庆帝冷哼道“遗体就先装殓了,送到大相国寺先寄居起来,将来再入土为安便是,至于母后处,且先瞒着,就说皇姐病了,短时间不宜再进宫,以免过了病气给彼此,等什么时候瞒不住了,又再说吧!”

这个结果与韩征预想的差不离,至于太后多久会知道噩耗,知道后又会是什么反应,他压根儿不在乎。

遂再次恭声应了“是”,又陪着隆庆帝说了一会儿话,见他已没有旁的吩咐了,才行礼却行退下了。

待出了乾元殿,便雷厉风行的将命令一道道下达了下去。

首先福宁长公主府的长史属官下人们,知道福宁长公主死因的都要处置,其他不知道的,也该换的要换,该送走的要送走,换上一批全新的。

至于日日过府去给福宁长公主“诊治”的太医,那两名一同去长公主府检查她死因的太医就正好。

还有当时跟随前往的宗人府的人,也得封口,至于给福宁长公主装殓寄灵之事,反倒是最简单的了……事情虽多且杂,但因才解决了一个心腹大患,至少以后不必再担心会有人时刻想着对清如不利,时刻想着以最卑鄙龌龊的手段算计她,韩征心里还是很轻松,也很畅意。

施清如却是一整夜都没睡踏实,既担心尹月华不能按计划顺利出发,临时再出个什么岔子意外之类,更担心韩征那边儿万一出个什么纰漏,回头后果不堪设想。

以致刚交五更天,便起了身,收拾好草草用过早膳,即与常太医一道,坐车进了宫去。

亏得常太医上了年纪的人,每日都醒得早,不至委屈带累了他老人家。

师徒两个进了宫,就见宫里较之往常,并没有任何差别,仍是华丽富贵中透着庄严肃穆,来往的宫人侍卫们也是纹丝不乱。

施清如不由暗暗思忖,照理死了一个长公主,宫里上下不该丝毫影响都没有才是,尤其福宁长公主还在宫中地位超然,若她真出了什么事,宫里该立时传遍才是……那就是她的死讯还没传到宫里?

或是她压根儿就还活着了?

不过小杜子昨儿既说了‘不会有任何问题’,让她只管放心的,那应当就不会有任何问题才是……

施清如一路胡思乱想着,随常太医到了司药局,就见仁寿殿早已有宫人候着他们了,一见面便上前急声道“太后娘娘自三更起,就一直翻来覆去的睡不踏实,昨儿值守仁寿殿的田副院判给太后娘娘开了安神药也不管用,五更天时竟吐了血……段嬷嬷打算奴才过来候着常司正与恭定县主,请二位一进宫便立时去仁寿殿呢!”

常太医闻言,忙道“那你稍等片刻,容我们师徒稍事准备。”

说完便检查药箱去了。

施清如则是忍不住发怔,太后近来病情其实一直在稳定的好转,怎么会忽然又吐血了?莫不是母女连心,感知到了什么?

她本来还想着稍后就设法儿哪怕见不到韩征,见见小杜子,先问问大致的情况也好的,眼下却是只能等从仁寿殿回来后,才设法儿见小杜子了。

师徒两个很快便随来人一道,急匆匆赶去了仁寿殿。

就见太后面如金纸的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一旁田副院判与江院判都是苦着一张脸,段嬷嬷与其他几个太后的近侍宫人则都红着眼圈,满脸的惶然。

瞧得常太医与施清如终于到了,段嬷嬷忙道“常司正,县主,快给太后娘娘瞧瞧吧,自之前吐了血,一直到现在,太后娘娘都没醒过,偏江院判与田副院判都束手无策,如今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