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八回 悔之晚矣(2 / 6)

有爹娘的冤屈,督主也说了定会为他们伸张,让当初相关的所有人等,一个都休想逃得了干系。

以他一条糟污的烂命,能换来这么多,他真的知足,也真是死而无憾了!

“冤有头债有主,本宫压根儿不知道这些事,你不能就因为那是本宫的奴才,就把账都算到本宫头上……”福宁长公主还待再说,就见郑果儿已一步一步向她逼近。

她不由本能的往后退起来,却因手脚无力,又是在池里,一个不慎,便跌到了水里,喝了满口的水,再想到小山的尸体还泡在那里面,又怕又恶心之下,几欲作呕。

郑果儿却还在逼近她,随即也下了水,眼看离她已近在咫尺。

福宁长公主就更慌更怕了,嘴里胡乱叫着“你别过来,滚开,不许靠近本宫,滚开——”

忽然想到郑果儿说到底不过听命行事而已,真正能决定她是生是死的人,还是在外面的韩征,索性不理会郑果儿了,又朝着外面喊起来“韩征,你给本宫进来,韩征——,本宫可是你的亲姑母,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韩征自然不可能进来理会她,他连再多看她一眼都嫌恶心。

倒是郑果儿冷笑起来“当初你们母子谋害先太子一家时,都不怕天打五雷轰,如今你坏事做尽,咎由自取,督主自然更不用怕了,受死吧贱妇!”

说完便猛地上前,钳住福宁长公主的后颈,便把她往水里直按。

从来都只有这个贱妇草菅人命,肆意妄为的份儿,连她手下的狗也能跟着草菅人命,今日终于轮到她命如草芥,死到临头了!

福宁长公主几时受过这样的折辱,又恨又怕之下,“咕噜噜”已喝了好几口水,偏又挣不脱,心里终于前所未有的恐惧与绝望起来。

难道今日真就是她的死期了吗?

忽然又想到了韩征为什么会一直不站队,与哪家有希望过继立储的宗亲都不交好,原来他自己就是最名正言顺的人选,他当然不会平白多事,也不用为了‘将来’,忌惮任何人,他根本就有恃无恐。

他所谓的忠于皇上,和他的擅权弄权,也是另有所图的,却被他太监的身份和‘只忠于皇上一人’给遮掩住了,任谁都不会怀疑他,皇上更不会怀疑他。

结果到头来便是被他卖了还给他数钱,非要到死时,才能知道他的真面目!

可惜她明白这些都明白得太迟了啊,不然当初一定早早杀了他,不,当年她就该让韩良媛连宫门都出不了,不就不会有如今的祸事了?

可笑他们母子辛苦谋划一辈子,忍辱负重那么多年,到头来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什么都没落下,甚至连老天爷都不肯站在他们一边,母后是家族近乎死绝,皇上是至今膝下空虚,她是儿女离心,连最后一面都见不着……难道这便是他们当年所作所为的报应吗?

好难受,窒息的滋味原来竟是这样,还不如直接给她一个痛快……真的太难受了,她堂堂长公主,为什么要受这样的折辱啊,可在死亡面前,人人都是平等的,她就算是长公主又怎么样?

福宁长公主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本能的拼命挣扎着,渐渐脑子开始空白起来。

郑果儿恨毒了她,怎么可能让她轻易就死?

眼见她挣扎的力气已经小了,便放松了几分钳住她的力道。

福宁长公主在窒息的边缘痛苦挣扎了这么久,——当然,是她自己觉得的久,其实也不过一瞬间而已,终于得到能自由呼吸的机会了,忙大口大口的喘起气来。

求生的本能也使得她顾不得什么尊严体面了,忙忙哀求起郑果儿来“好果儿,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们好歹做这么久的夫妻了,你怎么就能这么狠心,你哪怕不愿意救我,不愿意放了我,好歹也给我一个痛快……啊……”

话没说完,已猛地又被郑果儿给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