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五回 看见了不该看见的(2 / 8)

头片子,成日你这般老气横秋做什么,韩征,你也不说管管她的?”

韩征施施然坐到了他右边,慢条斯理道“您老人家又不是不知道我惧内,可不敢管她也管不了,还是您当师父的自个儿管吧。”

常太医张口结舌,“我还真是第一次见人这般直截了当承认自己惧内的,很光荣很骄傲么?”

韩征笑着点头“还行吧,也不是很光荣很骄傲,就只一点点而已。再说了,这不正是您老人家想看到的吗?”

常太医假笑,“好吧,我不是你的对手,我认输总成了吧?”

韩征拱手,“承让承让。”

施清如在一旁早已是哭笑不得,“你们两个加起来都快八十岁了,一见面就斗这样毫无意义的嘴,觉得很有意思呢?再不开吃,菜可都凉了。”

又瞪了韩征一眼,惧什么内,谁是你的‘内’了?八字才只一撇呢,想得倒是挺美!

常太医与韩征这才各自举了筷。

爷儿仨也没管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说笑着用了晚膳。

待桃子领着人撤了残席,上了茶来后,韩征才说了施延昌已在和离文书上签了字画了押之事,“……听说他明儿一早就会出京,扶灵回乡了,但就算路上再紧赶慢赶,他也走不快。所以我的人一定能赶在他回去之前,把和离文书在当地官府备好案,也能把该让当地人知道的事,都传得人尽皆知。”

施清如沉默片刻,“那我这便回房,给袁妈妈写一封信,明儿督主连同和离文书,一并让人送出去吧。”

她娘都去世这么多年了,她外祖父外祖母作古的时间就更长了,却忽然要与施延昌和离,与施家断绝关系,总有非离非断不可的原因。

不然祝家人丁凋零,五服以内都早无亲无眷了;施家却在桃溪族人众多,谁知道会传出什么诋毁她娘和祝家的难听话儿?

她绝不愿意看到那样的事情发生,所以必须从一开始就杜绝任何的可能性,让桃溪所有人都知道施延昌和施家都做过些什么忘恩负义,禽兽不如的事,他们落得如今的下场,又是如何罪有应得!

韩征道“不着急,你明儿,甚至过几日再写也不迟,我让底下的人发八百里加急,几天就送到了。”

也省得她这会儿好容易心里松散些了,待会儿一写信,又得心里堵得难受了。

施清如却道“还是今儿就写好吧,今儿写好了,整件事便算是彻底了了,也省得日后还得为此分神烦心。”

常太医也道,“正是这话,今日事今日毕,索性今儿就给彻底了了,明儿才好继续忙自己的事,过自己的日子。”

韩征这才不再多说,看着施清如回了房,自己则继续与常太医说起闲话儿来。

次日一早,施延昌果然赶在城门刚开之初,扶着一家老小五口的灵柩,也就是五具黑漆棺材离开了京城。

打头的不用说是施老太爷的,此后是施老太太的,然后是施二老爷的,施二老爷那个妾,施延昌也给她好生装裹收殓了,打算回了桃溪后,便把她的姓氏在族谱上记到施二老爷的名字之后,自此她便是施二老爷的妻了。

不然金氏早就被休弃沉塘,早就不是施二老爷的妻子了,总不能让他这辈子连个老婆都没有,孤零零的走。

正好那妾也给他生了儿子,为施家添了孙子,还被连累落得这样的下场,那扶正她也算是题中应有之义了。

连同施二老爷那个小儿子,施延昌也给他备了一口小棺材,里面放的是一套婴儿的小衣服。

施延昌心里已猜到那孩子多半没死,早早就被救走了,也曾想过要苦苦求得韩征把那孩子还给他,以传承施家香火的,便是他自己,以后年深日长的,有个孩子在身边相依为命,也是个慰藉。

可一来他知道韩征断不可能告诉他,亦不会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