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加几张简单的小凳子。

看上去略显简朴。

可桌上的早餐，却并不简单。

油条、包子、茶叶蛋，甚至还有一碗鱼汤。

对于普通人家，这早餐，可算是很丰盛了。

“熬了一夜，也真有些饿了。”

萧淡尘将外套脱下，白玉接过。

他落座，端起鱼汤，轻轻抿了一口。

微微颔首……

“如何？”沈白见状问道。

“跟上次煭都时，一个味道。”

萧淡尘说道。

上次他们见面，那次是在煭都。

说起来……

上次也是，沈白是在萧淡尘收拾了周掠臣之后才来的。

这一次，也相当于一次马后炮了。

那次，沈白邀请萧淡尘，喝了一碗鲜鱼汤。

很鲜！

很美！

很不错！

这一次仍是一样的味道。

只是……

“鱼汤还是那个味道，人，却已经不是当时的人了。”萧淡尘又道。

淡漠的眸子，跟沈白对视。

彼此间，谁也不落下风。

“呵呵……”

沈白仰仰头，看着这营帐中的露天顶棚。

他伸手指了指，问道：

“萧兄可知，这顶棚露天，是何意思？”

意思，很明显。

无外乎是……

打开天窗说亮话！

有什么话，直接说吧！

也没必要，拐弯抹角的了！

事已至此！

沈白已然带人来此！

将他们，一网打尽！

萧淡尘更是已经，无力回天。

你说……

沈白，可还有退路？

萧淡尘，可还能跑的了？

都不能！

一切，已成定局！

既是如此……

沈白，也就直言道：

“这顿早餐，沈某自觉十分丰盛，当做是萧兄的断头饭，也不算埋没了萧兄吧？”

他，尊重萧淡尘。

煭都众督，十将，并不会有任何一位，不尊重萧淡尘。

这是一个可怕，却也可敬的对手。

即便自己此次捡漏赢了，沈白也还觉得，需要给萧淡尘，一个体面的死法，和一顿丰盛的断头饭。

这样，也让这个可敬的对手，黄泉路上，走的舒坦。

……

“呵呵……”

沈白的话，倒是成功逗乐了萧淡尘。

笑容很纯真。

没有深意。

没有苦涩。

没有无奈。

什么都没有。

就是那么纯，那么简单。

像是，听到了笑话，便被逗乐了。

沈白的话，当真这么可笑吗？

当真，就能逗乐萧淡尘吗？

是的。

可能，也就只有这种话，才能逗乐萧淡尘吧。

断头饭？

这么多年了……

想要请萧淡尘，吃断头饭的人，或许能绕世界一周还多。

可是至今……

真正能请到的，可是一个都没有。

他沈白，凭什么以为，自己比那些人都要强？

难道，这话不可笑吗？

再喝一口鱼汤。

萧淡尘道：

“沈兄，你可说过，必要之时，还望萧某手下留情，你可还记得？”

听了这话……

沈白没有惊讶。

只是点头道：“当然。”

便是上次在煭都。

他说，风雨将来。

他说，要萧淡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