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会跟他四目相对的，尤其是这个男人还在看她。

那对锐利的，带着侵略性的鹰眸就盯着她，如此的近距离，甚至他的鼻息她都能清楚感受到。

秦恒盯着这小太监，眼里带着的那显而易见嘲讽与讥诮清晰可见。

果然无时不刻不抓准机会过来献殷勤，从不放过任何一点可以与他肌肤相亲的机会。

如今他洗脚的活都被她包了去，每次给他洗脚，她都能明里暗里地暗示，把他的脚当稀世珍宝爱护，更是没少摸他脚板占他便宜，即便是对着他的脚毛，她都能一脸爱意。

简直不可理喻。

如今连宫女抹香膏的活，这也要抢过去了吗。

秦恒没说话，就盯着她的脸，一张脸都是红彤彤的，还有她那天生的体香，也是似有似乎地往他鼻息间钻，这一大早的，就想勾引他了。

简直没完没了！

楚月一抬眼就看到了这男人那眼神，其中的嫌弃之意呼之欲出，似乎想要把她拖下去凌迟一般。

她心惊胆战地给他抹了香膏，因为担心被喷动作就慢了点。

“好了没有，你还要抹多久？”秦恒讥诮道。

以前就痴迷他的脸，没少摸他亲他，如今逮着机会了，也是要摸个没完了是不是？

楚月赶紧就放下手，秦恒这才走人。

“小窑子，你扶我一下。”楚月脱力说道。

这个男人不愧是皇帝，哪怕她胆子不小，可在他的龙威之下，她还是有些顶不住。

小窑子就笑着扶着她了，说道“怎么了，小玄子这么看得起你，给你这样的机会，现在乐了吧。”

“可得了吧，差点没把我吓死。”楚月没好气翻了个大白眼，道。

“什么吓死，我看你对着万岁爷的脸抹得个没完，不怪万岁爷不耐烦了，不过万岁爷也没怪你。”小窑子说道。

什么抹个没完，她就是怕伺候不好紧张，速度就慢了点，要不然她挖一点香膏自己手上搓搓就能糊他脸上去信不信！

“再扶我一会。”楚月没有一刻跟这会子这样清楚感受到他对自己的厌恶，尤其是最后看她的那个眼神，叫她心里发虚又发紧，就怕他开口就把她给拖下去五马分尸。

“瞧你这出息。”小窑子乐得不行“行了，快点吧，过去伺候了。”

楚月平息了一会，这才跟小窑子收拾了一下，跟着来盘龙殿伺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