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

为什么苏宛若会知道自己和御言琛小时候的事情，为什么她会知道胎记，为什么她会知道自己当年的行程，在自己的车子上动手脚，设置那场车祸。

那么现在，许清芷什么都明白了。

因为姜起云。

是姜起云告诉了苏宛若当年的那一切，是姜起云帮助苏宛若完成了那些谋划。

也对，这一切，都只有他能做到。

只是她怎么也没想到，做这些事情的是姜起云。

那个曾经喜欢自己的少年，那个陪伴自己长大的人。

然而，绝望之中，她注意到姜起云看着自己的眼神缓缓变化，从起初的深邃，慢慢浮现出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那是……疯狂和迷恋。

“对，就是这种眼神。”姜起云抚摸着她的脸，喃喃道，“你就该露出这样的眼神。”

“只有这样破碎绝望的眼神，才属于你，才能展现你的美丽。”

“阿芷，你说，你为什么要去努力呢？沉浸在黑暗中不好吗？”姜起云道，“为了让你沦落到那种境界，我找到了你同父异母的妹妹，联合她夺走了你的一切。”

看着许清芷震惊的双眸，姜起云勾唇“没错，苏宛若就是你同父异母的妹妹。”

“想必当初你父亲还没死的时候，虽然没有告诉你真相，却也和你暗示过什么吧，只是以你的性子，肯定不会去深想，毕竟那是你的父亲。”

许清芷的母亲早逝，由父亲一手养大。

两人的父母并不是商业联姻，而是真心相爱，母亲陪着父亲走过了最艰难的时光，创建了曾经的许氏，却也因为年轻时劳累过度而染上了重病死了。

这么多年来，父亲一直为母亲守身，没有再娶，而苏宛若，是个意外。

许母因为难产死，许父伤心醉酒，结果被身为陪酒女的苏宛若母亲爬上了床。事后许父给了苏宛若母亲封口费，把她送出了国，表示这辈子都不要再见面，却没想到苏宛若母亲隐瞒了自己怀孕的事情，在国外生下了苏宛若，谋划着等苏宛若长大后，带着她去找许父，成为正牌许氏夫人。

女儿对苏母来说只是利用的工具，苏宛若就是在这种环境下长大的，在母亲的熏陶下，她从小就知道自己的身世，嫉妒着从未谋面的许清芷。

凭什么她就能成为小公主，而自己只能被母亲虐待？

不过苏母并不太好，在苏宛若十多岁的时候生病去世，最终没有等到她嫁入豪门的那一刻。

而这个时候，姜起云找到了苏宛若。

他问你想不想得到许清芷拥有的一切？

在姜起云的带领下，苏宛若曾远远看到过还是许家小公主的许清芷。哪怕只是惊鸿一眼，却让她点了点头好。

她想换掉两人的人生。

在姜起云的安排下，她接近了许清芷，成为了御言琛的“爱人”，而许父，也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

“是不是很有意思？”姜起云似乎看懂了许清芷眼底逐渐的破碎，话里的愉悦越来越明显，“明明是血脉相连的姐妹，却自相残杀。”

“不过，比起这场伦理大戏，其实我更喜欢看你绝望的表情。就像当初在监狱碾断你的手一样，你的表情真让我心动。”

姜起云字字清晰，“我这个人，从小就不太正常，只是没想到，像我这样的人，竟然会有喜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