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五章 胥师砚龟(2 / 3)

龙舌之祸 沈尚书 3122 字 2021-10-11

铭记于心。他伸手向众人示意砚龟,道:“正如额……”他话到此时,却不知道该如何称呼砚龟了,他即已打算以学生的礼仪相待砚龟,直接唤之砚龟可算是坏了礼节。

这祁骜本来跟从学习画龙点睛之法,那老师就是个刻板而高绝的修行者,礼数要求自然周到。所以祁骜在对待老师的礼节上,可算是锱铢必较的。祁骜想了想,这砚龟单字为名,叫做‘胥’。他该称呼其一声老师,就唤之‘胥师’。

祁骜下此决定,道:“正如胥师……”

风和问道:“等等!胥师是谁?”

祁骜挠挠头,他干巴巴地解释实际有些为难,但却又不能不解释。他终道:“正在我面前,驼龙之砚,胥老师。”

“胥老师?胥师?”砚龟混黑的眼珠子里仿佛闪过了金光,他喃喃着这两个名称,同时直勾勾瞧着祁骜,心中或许有千言万语,脑中恐怕是万千思绪,最终在口中却是未发一言。

砚龟在惊讶,也同时在欣喜。它被击征外借、将来归属的这一位主人,祁骜,是一个谦虚的学子,也是一位怀着学徒之心的艺术大师。单是这么几句话的表现,砚龟已仿佛看到了祁骜无可限量的前途。

在场的其他诸人听到祁骜这样一个称呼,却也没有什么争议,而是很顺畅地默认了这个称呼。虽然他们只是在叫一只精怪,一个由墨生灵而成的乌龟,但其学识、其见地、其年岁,都堪当这样一个称呼。

丹歌按着之前一贯的性子,这时候恐怕要调笑几句,此时却是没有。他只在停顿一会儿后,问向了祁骜:“胥师说的什么?”

从丹歌口中说出这一个称谓之后,也就意味着对于砚龟的这个称呼已经成立了。祁骜道:“如胥师所言,我们要把一些关注点放在君子这个词语上。布局的刻意指引,让我们会错了意,将君子六艺中的‘君子’看作了真君子,而其颠覆看作了君子之道的颠覆。

“这种刻意的误导其真实含义如何?为什么一定要在六艺之前的‘君子’二字上做文章。会不会其实这就是在暗示真的君子?因为真正的君子之道要维护而不能颠覆,所以只能通过这样的暗示,以颠覆君子六艺的方法,来悄然告诉我们,颠覆的依然该是君子之道。”

祁骜的设想很是新奇,如果照着祁骜的设想看来,那么他们之前将错就错的理解,就仍然是正确的。这祁骜白白叫了几声胥师,说出的话来似乎把胥师所有的解释全部都给视若无物了。

胥师砚龟闻言却一点儿也不恼,反而赞同祁骜的话语:“也许就是这么简单。君子话简而实,小人话杂而虚。既然此处的设计者遵循君子之道,那么他设计的布局机关之类所做的提示,就该是简单而实际的。于是你们最开始理解的意思,很有可能就是此间设计者要传达的意思。”

“而直观的理解来说,就是‘颠覆君子’,这么简单。”子规道,“无论这一条是否真的成立,我们都铭记在心头就是了,之后适当的时候,或许就会产生适当的启迪,派上适当的用场。”

众人都是点了点头。这一回,他们算是见识了胥师的厉害,到底是大书法家王羲之洗砚池而来的砚龟,引经据典的,说出话来总使人莫名信服。

而祁骜在众人的催促之下,也开始在三天方上进行了创作。按理说这夺魂香该不是什么紧要的宝物,只是一味多人性命的香液,用一天方应该就能画出。然而祁骜为了谨慎,也用了一张三天方,或许效用强劲,总之有得无失。

一个宝瓶的绘画可谓简单,祁骜随手就描绘出来了,然后他又在这宝瓶之上,写下了“夺魂香液”四字,则一瓶夺魂香就此完成了。接下来就是点墨,祁骜郑重起来,连点三笔,立时这三天方上起了雾气,再看之时,一瓶夺魂香就出现在祁骜的手中了。

这是风和头一回见到这样的情形,他只是眼看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