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庄主据说是武林中人,在江湖上那身功夫,也是让人闻风丧胆。府中更是藏龙卧虎,招揽了许多江湖中人,渐渐便出了名,虽然名字里有个小字,但别人都要敬重一声“郑大庄主”。
白子墨听了有趣,旁人将那郑庄主传得神乎其技。说他只身一人,在荒林擒过猛虫,在野道撼退过土匪……
凡人武者?倒是一直听说,但白子墨还真没见过。他碰到过的人中,那几个强人最多就是会个一招半式,主要还是靠那身狠劲去吓人。
那个称呼很牛的血魔大人,最多算半个,他毕竟走了歪路,仗那身邪功。
难怪刚才见那中年男子,就感觉到他血气旺盛,想来是练习了内力的原因。
正听得入神,便有一位背着长剑的劲装汉子到了酒席前面的一块空地上,朝着众宾客抱了抱拳。
“今日诸位赏脸,郑庄主特意让在下给大家表演一番助兴,献丑了。”
原来是要舞剑,果然江湖中人,这助兴方式也不一样。
劲装男子说完便抽出了背后的长剑,在空地上舞了起来。
剑势凌厉,时而轻灵,时而凝重,剑尖之上朵朵剑花闪现,劲力所至之处,许多树叶随势脱落,在空中飘转,硬是被他的剑势给牵引着不落于地……
众人见了煞是好看,不时拍手叫绝,连酒菜都顾不上吃了。便是白子墨看了,对凡人武者也是高看一眼。
原来所谓内力,竟是这般运用。别人看不出来,他白子墨看得一清二楚。修士修行,重在引天地灵力汇于已身,为已所用。武者习武,却是激发自己潜能,不取外物,于自身练习出内力。
相对来说,因为自身限制,武者对力量的把握更为精堪,不似修士,大多随意,以势压人。只有那些道行极高的高人,才能一丝一毫,皆在掌控之中!
果然武学传来已久,真不是浪得虚名的。就凭那汉子这一手,就算让他白子墨来,也不见得就能耍得出来。
当然,他自信这样的武者,对自己还是没有威胁的,你招式再好看,我一个法诀就揍哭你。
不过观那劲装汉子舞剑,让他对力量的把握,也是多了一份理解。原来还可以这样用……
收回目光,还是满桌的佳肴更吸引自己。
没多时,主人翁郑庄主也到了主人席上。白子墨看了一眼,知道那席上的是武者高手,个个精气神饱满,血气旺盛。想来应该是众人口中说的,郑庄子招揽过来的江湖中人。
酒过三巡,有下人到了那郑庄主耳边言语了几句,只见郑庄主眉头紧锁,忙对主人席上的宾客告罪了一句就起身匆匆离开了。
白子墨一直都有放了一丝心神在郑庄主那里,此时那边的一举一动,自然逃不了他的眼睛。
见状笑了笑,暗道了句“有意思”,收回了心神,继续慢条斯理地吃着酒菜。
一顿酒席吃下来,酒席上的宾客早已换了几批,白子墨那一桌,就他赖着吃到了最后,连吃了四五席。直到其他客人都走光了,他还在那吃着。
郑府的下人期间来过几回,想收了酒桌,到了跟前,见还有客人在吃,只好傻笑了笑,也不好提出赶客,又走到远处等着。
“那个白头发的客人是饿了几天了?他有吃了快三个时辰了吧!”
郑府的下人还是第一回碰到这样的客人,真把这当成自己家了。
这一等就是等到了傍晚,郑府都已掌起了灯,白子墨见时候也差不多了,这才揉揉肚皮,站了起来。吃得好撑,可惜了蟾蜍三爷那头猪还在睡着,不然倒是可以让它也出来吃一些。
“你好,那个谁,麻烦过来一下。”
白子墨用手招了招一位等在那的下人。
嗯?还真是不见外,你以为这是酒楼?
郑府下人闻言心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