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如来佛祖？”沈柠闻言不由得一愣，接着歪着头，问：“你现在能打过他了？”

这疑惑的表情，看得杨浩都老脸乌黑，没好气道：“什么叫现在能打过了？我之前难道打不过他吗？拜托你好好想一想，之前我跟他打，是我把他打跑了，可不是我被他打跑！”

虽然不得不承认，论修为，论神通，自己不如如来，但真的打起来，输的却是后者。

那太阳神功修炼出来的混沌之力，虽然如同外挂一样强悍，但不可否认，它属于杨浩自身，是杨浩辛苦修炼得来的，并非取巧，放出去打如来赢了就是赢了。

那万法天书里刻印的“万神归一剑”，也是他自己刻印的，用那玩意儿赢了不算胜之不武。

总而言之，虽然常态杨浩不如这西游降魔世界的如来，但极限爆发他是强于如来的，属于强的那一方。而且那还是之前，在学会空虚公子的剑法，并且到达“十剑”境界之后，就算常态爆发，他也不再虚如来。

因此，对于沈柠的怀疑，他十分不爽。

“嘻嘻，跟你开玩笑的。”沈柠突然笑了，道：“我就是想试试你有没有被空虚公子传染，结果还真是感染严重，沉迷装逼无法自拔，唉。”

杨浩：“……”

妈卖批，这女人，学坏了。

“不过，这样的你才真实，否则像父皇一样各方面都完美，理智到近乎残酷，就不再像是一个人了。”沈柠说：“你不知道，有些时候，我在他身上都完感受不到生气，看他就仿佛是看一个机器。”

闻言，杨浩先是一愣，接着道：“所以你才不想坐上他的位置？”

很神奇，别的地方，储君什么的，都是“朕不死你永远都是储君”，以及“朕可以给你不能要”，可本源神族的皇位完不一样，沈柠那个老爹就是想让她早点登基，而她则打死也不愿意登基。

如果沈柠造反的话，大概只需要振臂一呼，神皇他老人家都会相应号召。

“是啊，我也知道皇位需要承担太多东西，会让一个人封闭所有，所以不想坐上去。”沈柠点头说：“我跟父皇不一样，我只想要自己的自由，根本没有舍己为人的伟大情怀。所以，无论那个位置承担的是什么东西，我都不会接受，不可能去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所谓使命，就牺牲自己！”

“嗯，人嘛，要为自己而活。”杨浩附和说。

只是，这句话，他却有些言不由衷。

遥想当初九叔为了拯救世界，而化身灵雨，后来他曾经问过九叔，为什么会选择那样一个明显不理智的行为。当时，九叔是这样回答的：“我其实不是英雄，只是自己而已，我从没想过舍己为人，但我放不下秋生，放不下文才，放不下茅山的一众师兄弟，放不下自己一生坚持的‘道’。所以，我只能去拯救世界，因为那是……我的世界。”

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牵挂，也有放不下的羁绊。

英雄不是戏子，不是伪君子，真正的英雄，是从没有想过舍己为人，从来没有刻意去做英雄的，他们只是为了小家，去保大家，为了小我，结果成就了大我。

如果有选择，没有谁愿意去当英雄，他们不想救人于危难之间，只想没有危难。

沈柠此时的情况，也是如此。

她只想着自己的自由，可曾想过，曾经年轻的神皇，是否也在一百五十亿年前，上一个本源宇宙纪元终结之前，想过不去承担那份责任？

据杨浩估计，真正让神皇成为“神皇”的，恐怕还是当时未出世的沈柠，以及沈柠那个十分平凡，甚至没有陪神皇走完一生的母亲。

而同样，未来的沈柠，为了亲人和朋友，为了自己所想要守护的一切，也未必会一直坚持初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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