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斗酒诗百篇,活活气死鸿学大儒(1 / 3)

王抟,乃是齐鲁琅琊王氏,素有帝国“博儒”之称,因从小身受孔孟文化熏陶,他自有习得儒家经典,辨阅古今典籍,可谓是移动的百科全书。

而王抟之大才,敢问天下间能够与他比肩者,唯有商行舟也。

因此,在文学界有着“东王西商”的称呼,以此来彰显他们的博学之才无人可及,像极了金庸老先生中提到的“南慕容北乔峰”。

商行舟和王抟绝对是文学界的泰山北斗,被无数文人学子所推崇。

“想不到太子的证人是王抟?”

帝国臣子皆受教于儒家,对于王抟这人自不会陌生,只是没想到王抟竟然从琅琊来到上京,不远千里只为揭穿李运恶行。

“王抟博览群书,既然他说李运的诗是抄的,定然是不会有假的。”

“我就说嘛?李运之才怎能写出此等千古好诗?原来是抄的。”

两仪殿内,不少大臣们都在议论纷纷,相比之下,李运和王抟,他们自然更愿意相信后者,一位是人尽皆知的大文豪,而另一位则是臭名昭著的煞星废物,很显然,两者没有可比性。

议论间,一位穿着白袍的鹤发老者来到殿上,李运从旁观察,此人才气焕发,气质悠然,不愧是跟商行舟齐名的大文豪。

李承乾不经意的瞄了李运一眼,嘴角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他心中暗自窃喜,这一切都要感谢李运。

若非李运屠杀太原王氏一族,王抟断然是不会出庭作伪证的,太原王氏和琅琊王氏本就同出一脉,太原王氏惨遭灭门,对于琅琊王氏而言,是一个极大的打击,故意琅琊王氏的人恨透了李运。

“草民王抟,拜见吾皇,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王抟受孔孟之礼,他双膝跪地,几乎以扑地的姿势,行着最标准的儒家礼节。

“起来吧。”李世民说道,“王抟,朕来问你,方听太子之言,你说云王《登高》这首诗是他抄来的,而非他本人所做,是与否?”

“回皇上,是的,这首诗老夫读过后便觉得耳熟,因为家师也曾做过一首类似的七言律诗。”王抟说道。

李世民眉头一皱,看向李运,而李运则从座位上站起来走至中央,质问王抟:“敢问王老先生,家师姓甚名谁?居住何方?”

此诗句乃是诗圣杜甫所作,而今是贞观年代,距离杜甫降生还有几十年,这老家伙还真是说谎不脸红的,难道这些文人才子都这么不要脸的吗?

“家师姓庄,名翰墨,字抚远,而今已然驾鹤西去,不居人世间。”

王抟看向这位年轻人,想来他就是李运,虽为不惑之年,但心中那种愤怒还是油然升起,便是他杀害了太原王氏一族,无论如何都不能轻饶他。

李运一本正经看着他说谎,不急不躁地问:“方才你说我的诗是抄的,乃汝之家师所作,既然如此,何不将你家师的诗词与我等说来?空口无凭终为假,真凭实据才是真。”

是啊,空口无凭的话,任谁都会说,要拿着真凭实据才足以证明自己。

就算在场的人都相信王抟的话,可在圣驾前,一张嘴总是没有太大的说服力。

“王老先生,那您就拿出真凭实据让云王看看,他是如何抄袭您的家师所做的诗词。”李承乾面带高傲,很显然是早有准备。

“老夫本不愿如此,既然太子和云王都执意如此,那只好却之不恭了。”王抟说道。“《登高》诗中,前四句那是极好的,而后四句恰是点睛之笔,万里悲秋?何其凉然。百年多病,若非风烛残年又怎会写下怆然四字?老夫一生所作之诗皆不可与之相提并论。”

“而诗的后四句便是家师游历凉州故地所做作,那时候的他经历世间沧桑,加之重病命不久矣写下的千古一叹,却如今被你抄来冠之以名,实乃天下文人所不耻也。”